吞茶嚼花

文字的囚徒。

原创:西游情感顾问团(1)

《西游情感顾问团》

文/吞茶嚼花。

 

一、起

 

1.

亲爱的女孩

原谅我不能拥抱你

因诸佛的名义

 

亲爱的女孩

我祝你永远幸福

也因诸佛的名义。

 

从这个开头来看,可以从侧面推测我是一个诗人。

 

但是从我的脑袋来看,可以从上面证明我是一个僧人。

 

这太令人苦恼了,于是我时常坐在师父的蒲团上,思考我的人生是不是其实不该是这样的,它或该存在另一种可能性?比如诗人,或者歌手,亦或者是一名战地记者也存在可能。而非如今这样,每天宅在寺里吃斋念经,清茶淡饭的。未免太过无聊。

 

并且当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时,脑袋总会有些晕眩,甚至眼神也会逐渐迷离。这样的情况使我坚信,我的想法必然是正确的。正因如此,冥冥之中才会有一股力量,使我不能靠近真相。它令我晕眩,令我迷离,令我不能自己。

 

然而每当这个时候,师父就会推开门,找到我,说:“爱徒,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跑到这里偷摸喝酒?你大爷的。”

 

我说:“这里有个问题。”

 

师父说:“不要问。”

 

我说:“我的大爷是谁?”

 

师父说:“不是都说了不要问了吗?”

 

我说:“为什么?”

 

师父说:“妈的,不要问。先过来挨打。”

 

由此可见,喝酒有害身体健康这种说法不是无的放矢,与此同时,它还是一件令人伤心的事情,那就是“我的大爷”。久而久之,我明白了——

 

我是个没有亲人的人。

 

这致使我一度对身世十分好奇。

 

像小时候我就特别乖了,师父不告诉我答案,我也不再追问,而是拿着师父心爱的贵重紫砂壶去浇花玩。

 

师父见到了,便跟我说:“徒儿,你总是这样,不该拿的都拿起,该放的却都放不下,什么时候你能轻轻放下了,你才会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
 

师父此言一出,我大彻大悟,双手合十,说:“是,师父。”

 

紫砂壶从手中掉落,啪,摔得粉碎。

 

师父同样双手合十,和蔼地说:“阿弥陀佛,你还是给我滚下山除鬼去好了。”

 

我问:“什么出轨?”

 

师父说:“看来你还是六根未净。”

 

我说:“因为我才六岁啊师父。”

 

师父想想说:“有道理。那先过来挨打。”

 

这就很可惜,那一次我没能滚开。于是如今我只好在寺里做一些买醉的事情。

 

同样值得可惜的是,我后来确实在奉天山遇见过一名小女鬼,却没能除掉她。于是如今我只好在寺里做一些买醉的事情。


 

2,

现在大家都知道了,我是个僧人,没有名字。

 

说实话,我曾一度以为我来自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,就像是从虚无降临的救世主。江水滚滚,一叶扁舟,我在舟上哭得响亮,那是响彻天空的嘹亮啼声,能叫诸佛众生都震惊。

 

可惜长大后,师父指着山下那条蜿蜒小河告诉我:“你就从那漂来的,在木盆里,被人发现时都快没气了,贼他妈惨。”

 

我说:“哦。”

 

转念一想,觉得不对劲,“那师父,我怎么就成了和尚了呢?”

 

师父说:“我佛慈悲,当时人挺多的,但你实在不像能养活的样,木盆从这人递到那人手里,看一眼后,谁都不想要你,最后这不是递到我手里来了?”

 

我说:“师父,你真好。”

 

师父说:“还好吧,谁叫我一回头,隔壁道观里那犊子已经跑老远了呢。”

 

我慨叹说:“那犊子倒可真是个犊子。”

 

接着我就和师父双双叹气。

 

所以说,这样的因缘,自然是绝不足以让我一个翩翩美少年甘心做一辈子和尚的。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,可我连屠刀都未曾拿起,又何谈放下?

 

综上所述,我是个从小就比较抗拒成为和尚的一种人。也是因此,我才会遇见小女鬼,继而成为大唐最德高望重的一名高僧。

 

那么我之所以被改变,或许要追溯到我第一次真正拥有名字的那一刻。

 

 

3,

我能拥有名字,也算是一段漫长的旅途。

 

这段旅途最初的时候,我还是大唐矮僧,过着没心没肺的生活,每天研究鸡鸭鹅兔的步伐,为以后做大事积累经验。

 

有一天师父说:“徒儿阿,你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,我给你起个名字吧。”

 

我拍着手说:“好哇好哇我要跟师父你一起叫大唐吴彦祖。”

 

师父干咳一声说:“不许胡闹,那只是别人给为师起的外号,虚名而已。”

 

然后他开始很认真地给我起名。

 

第一个好像是动物名,类似狗蛋牛二之类的。被我坚定否决后,他很失落,又敷衍说了很多,比如玄奘,江流儿,尼古拉斯河上之类的名字。

 

我不耐烦说:“师父,您先说您叫什么吧,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。”

 

师父说:“叫我‘爹’就好了。”

 

我跟个棒槌似的,崇拜说:“师父您这个名字怎么只有一个字!好有高手风范哎!”

 

师父摆手说:“这只是对你最尊敬之人的称呼而已,其余什么名字,无非都是虚名。”

 

后来师父就忘了起名字的事情。

 

再后来,我第一次下山化缘,成果颇丰,一路上认了至少十来个爹,再回山时把菜刀驾到师父脖子上,怒斥,“你他妈什么意思?”

 

师父老泪纵横,告诉我说他想要一个儿子,这是他一生所求而求不得的事情。

 

我说:“为什么想要一个儿子?而不是一个女儿?”

 

师父愣了一下,说:“什么?”

 

我忿忿不平:“为什么不是女儿?你是不是在重男轻女?你不应该重男轻女。”

 

师父显得很慎重,说:“难道这才是事情的重点吗?”

 

我说:“不是吗?”

 

师父叹了口气,说:“这就是你的问题。”

 

我说:“什么问题?”

 

师父:“喜欢钻研与你无关的问题。”

 

我说:“可是...这算什么问题?”

 

师父:“这可是要命的问题。”

 

我听不明白,看着他老泪纵横的模样,姑且原谅他。

 

师父一辈子没哭过几次,生死是他早已看淡的事情。圆寂时他还在笑,说自己一生斩执无数,唯独“子女”这个执念他至死未斩,这个佛,他就不成了。

 

这是我不知道多少次听到“执念”这个词,用春节联欢晚会的一档节目来说,它构成了我的昨天,今天,明天。

 

它与世人为伴,也曾路过我。

 

这段旅途最后的时候,小女鬼还安静地留在奉天山,师父也安静地留在寺庙,而我第一次真正拥有了名字。

 

我继承了师父的法号,叫做三藏。

 

至此我想了想,如果以上这段经历看上去有一些混乱的话,是因为在我的叙述中时常穿插着一名未曾深提的人物——我回顾了自己,回忆了师父,却始终没有描述她的故事。

 

所以这一切,都要从我遇见小女鬼开始说起。


待续


-

时常惦记着在lofter上开连载,如今总算是付诸于行动了。连载的一些格式我不太懂,还要请可爱的读者们多多在评论区里请教辣~


接下来不如讲一下这个故事吧。


这是一个以唐僧视角讲述的中篇故事,西游四人组冠了个“西游情感顾问团”的名头,踏上了西游。故事不会太长,也不会太短;人物不会太多,也不会太少;还是那几个人,还是那些念叨来念叨去的故事,人猴猪马,奇奇怪怪,可可爱爱。说不定,还会有一点哭哭啼啼。


但是总体来说,希望写完的时候,是一个开开心心的故事。


希望大家可以陪我走下去,会保持频繁的更新。我想,就在正月之内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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